科学地解释人为什么会做梦。
(1)物理因素。中国古代思想家认识到，人的梦有一部分是由自身内外的物理刺激创造的。来自身体的物理刺激，如腹部食物过多或不足而引起的梦。所谓“饱梦，饿梦”或“饱梦，饿梦”。有来自体外的物理刺激，如人带着带子睡觉时梦见蛇，鸟抓着头发时梦见飞翔[22]，冷时梦见水，热时梦见火[23]，梦见阴有火，梦见阳有火[24]，被蛇扰时被带子捆住，雷的冲击仿佛鼓进耳朵。在梦的分类中，“感梦”(因感受风、雨、寒、热而产生的梦)和“时梦”(因季节变化而产生的梦)属于外界物理刺激引起的梦。我国现代著名心理学家张耀祥教授曾评价说:“认识到身体刺激是梦的原因，打破了无数关于梦的迷信。”〔25〕
(2)生理因素。中国古代思想家认识到，做梦也可能是生理因素造成的。中国古代学者涉及的生理因素有四个:(1)体内阴阳的不足或过剩。如上所述，梦是睡眠中的一种不稳定状态。睡得不安稳，往往是体内阴阳不足或过多所致。中国古代思想家和医学家认为，睡眠时缺乏某种“气”，使睡眠处于不稳定状态，从而产生梦。《黄帝内经》认为“正是气不足才使人做梦……”。中国古代思想家和医学家也认为，睡眠时阴阳部分或全部过剩也会使人做梦。《黄帝内经》也认为:“阴盛，则梦恐洪水，阳盛，则梦火焚，阴阳俱盛，则自相残杀；如果你很富裕，你会梦想飞翔。不旺则梦落。”[26]这一观点在《黄帝内经》中被后世思想家广泛继承。比如《列子》中有类似的说法:“所以，阴强则梦恐洪；阳强则梦涉火焚@ ②:阴阳强则梦生杀。”[27]清代学者熊伯龙认为，妇女怀孕时的梦与生男孩或生女孩有关:“男孩阳气盛时，肠热，故梦僵；生女满阴，阴满寒肠，所以梦软。”【28】(2)五脏之气过盛。在中国古代，思想家和医学家认为，五脏中气过盛也是引起梦的生理因素。所谓“肝气过盛则怒于梦中，肺气过盛则惧于梦中哭飞，心气感则惧于梦中笑，牌子气过盛则喜于梦中身重，肾气过盛则两解于梦中”[29]。以上两个因素在古代有相当的影响力，有相当的权威性。我们认为，如果说这两个因素对梦的成因的讨论或分析有所贡献的话，这种贡献就是他们对梦的生理机制做了一个尝试性的探讨，给了后人一些启示。但这种讨论只停留在主观臆测阶段，缺乏科学依据，所以这些在历史上产生过巨大影响的理论随着现代科学的发展而失去意义。(3)内脏感觉导致梦。程举例说:“你做梦的时候，不仅能闻到你的思想，还能感觉到你的内脏。”[30]他们认为梦是由“内脏感觉”或“内心感觉”引起的。口渴的人梦见水，饥饿的人梦见食物，这些都证明了内心的感受可以导致梦境。(4)气血过盛则多梦。与上述观点密切相关的是，中国古代还有一种观点认为，梦是体内气血过剩所致。比如王夫之认为:“繁华时做梦，没落时不再做梦；做梦也好，不做梦也罢，但不要随时间而动；血气随之下降，地区不富。但是，造梦者是血气生的，不是气质生的。”他还说:“形，血气之感也。梦想家，血气之灵也。”【31】我认为与以上三种观点相比，这种观点的主观臆测更重要，没有科学依据。如果要肯定，只能说它促成了坚持形神唯物主义一元论，把梦当作生理活动的产物。(5)疾病引起梦。中国古代思想家和医学家普遍认为，身体疾病是人们做梦的一个原因。如前所述，王符的“阴病梦寒，阳病多梦，内病多梦，外病多梦”是。对疾病引起的梦的最典型、最详细的论述是隋方的《诸病源论》。他说:“被丈夫搞得筋疲力尽的人，气血虚弱，脏腑虚弱，容易受邪伤。善恶从外而来，却不沉淀。反而很脏，不能安定下来。他们与荣卫同行，却与灵魂一起飞翔，让人寝食不安，魂牵梦绕。”【32】疾病诱发的梦在现代科学中有充分的科学依据。从上面可以看出，在上述生理因素中，病致梦是最容易“检验”的，所以它的可靠性是最大的。
(3)心理因素。中国古代思想家和医学家不仅认识到身体因素和生理因素可以导致梦，而且认识到心理因素可以导致梦。有哪些心理因素会引起人的梦？从中国古代思想家和医学家的评论来看，知觉、记忆、思维、情感、性格都会影响梦的产生和内容。但更多讨论的是思维、情感、性格对梦的影响。(1)思考通向梦想。中国古代思想家几乎无一例外地认为，白天充满思想，夜晚充满梦想。东汉王符认为:“人思则梦之；如果你担心，你就会梦到它。”[33]他还说，“日日思夜想，夜日思夜想。”他还举了一个例子:“孔子生于乱世，日思周公之德，夜是梦。”列子也认为“白日做梦”和“夜间做梦”是密切相关的。明朝的熊伯龙也认为“至于梦，更多的是‘思念和思考’造成的。天天想，晚上做梦。”[35]当代思想家王廷相也说:“梦、思想、命运、感情也是痕迹。”也就是说，梦可以由思维、感知和记忆引起。也就是说，王廷相认为整个认知过程都会引起梦。如前所述，他把晚上做梦看作是白天“思考”的延伸和延续。所谓“醒前思，醒后梦，梦后思，梦后思”。他补充道，“思考在扰乱白天，梦境在扰乱夜晚。”(2)情绪导致梦境。东汉王符提到的性情之梦，《列子》提到的欢喜、恐惧、梦魇之梦，都是情绪引起的梦。晋代的张展也说过:“白天无情地想你，夜晚无梦。”明代的熊伯龙在承认思维导致梦境的同时，对情感导致梦境也有着非常深刻的认识。比如他说:“唐玄宗祈坛，梦见轩辕大帝；宋叶紫沉溺情色戏，梦见女人互相骂；谢朓的梦句，李白的梦笔生花，都是悲喜交加所致。”【37】(3)性格导致梦想。中国古代思想家认为，人的性格对梦的内容有很大影响。正所谓“仁者梦松柏桃李，义者梦刀剑兵金铁，善礼者梦筐豆，智者梦江湖，善信者梦山野元野”。这段话既说明了梦必须依靠经验，也说明了梦对人的性格的依赖。王廷相认为，有“自大小气心”的人，会在梦想中争取力量，争取胜利；而有“渴望之心”的人，也会在梦中追求商品和利润。总之，不同的性格对梦中的内容有不同的影响。在我看来，在以上引起梦的因素中，心理因素是最有科学价值的，即使在今天，它也是完全有生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