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析导论第11章谈论梦的工作

如果你已经知道梦的检验功能和象征功能，虽然不能完全理解释梦的整容功能，但大多数梦总是可以解释的。有两种方法你可以使用，这两种方法是相辅相成的:一种是唤起梦者的联想，直到可以从隐藏思想的替代物中获得最初的隐藏思想；用自己的知识补充梦里符号所代表的意思。至于由此带来的困难，请等以后再说。

我们之前研究过梦元素和隐藏思想的关系，但当时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所以现在想再讨论一下。我们列举了四种关系:一是以部分代替全部；第二个比喻；三个符号；四幅图像。现在我们可以扩大讨论的范围，对整个表观梦和解释得到的隐梦进行比较研究。

希望你永远不要把梦和隐藏的想法混为一谈。如果你能区分两者，那么你对梦的理解大概是我的《梦的解析》这本书的大部分读者无法企及的。但是，似乎有必要在下面一层重复一遍:即把隐藏的梦变成明显的梦的过程叫做梦-工作；；另一方面，从展现梦境回到隐藏思想的过程，就是我们的释梦工作；所以释梦的目的就是推翻梦。就儿童的梦而言，虽然愿望的满足是显而易见的，但梦的工作也有一定的活动，因为白天的愿望往往会变成梦，变成现实，思想往往会变成视觉形象。这个梦不需要解释；我们只需要追溯这两个变化的过程。至于其他风格的梦，他们的梦工比较复杂，所以叫梦妆，以示区别。对于伪装的梦，我们必须对它进行解释，以还原梦最初隐藏的思想。

因为我有机会比较许多种梦的解释，我现在可以详细说明梦的工作如何处理梦的隐藏材料。但是，请不要抱太大希望:这段话一定要注意。

梦想工作的第一个成果是压缩。所谓压缩，就是梦的内容比隐念简单，好像是隐念的缩写。没有压缩的梦是可能的，但一般来说，压缩是必不可少的，有时压缩的程度很大。至于压缩的相反效果，换句话说，就是做梦的范围比隐藏的思想大，或者做梦的内容比隐藏的梦丰富，那是绝对不行的。压缩的方法有几种:一种是完全消除隐藏元素；第二，在隐梦的众多情结中，只有一个片段侵入了显梦；3.一些隐藏的相同性质的元素在梦里混为一谈。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保留“压缩”这个词来指代上面提到的第三种方法。这个例子不难举。在自己的梦中，也可以得到“几个人是一个”的压缩的例子。这个混血儿形象看起来像a，衣服像B，职业像C，但你一直知道他是d，四个人的属性也因此特别显著。关于物体或地方，也可以有这样的混合影像，只要这些物体或地方被一些隐藏的梦所支配。于是乎，一个新的不稳定的概念似乎形成了，以这个* * *身份为核心。压缩后的部分相互混合后，往往会形成一个模糊的画面，就好像几个图像同时投射在一张感光胶片上。

这种混合意象的形成在梦的作品中应该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因为我们可以证明混合意象形成所需要的具有相同属性的* * *在一开始就不存在，而是故意制造出来的，比如选择一种特殊的语言来表达一种思想。这种压缩或混合的例子是我们以前见过的；它们是造成口误的主要原因。你永远记得那个年轻人说他要“羞辱”一个妻子，beleidigen是“侮辱”，begleiten是“送”。混在一起就成了begleitdigen的例子。一些谐音词也因此被压缩。此外，我们可以说压缩并不常见。当然也有很多幻想，和一个梦里几个人变成一个人的现象挺像的，因为也有很多成分实际上并不隶属，而是幻想中的一个，比如半人马怪物和可笑的动物或者古代神话中“布克林”的画面。所谓“有创意”的幻想其实并没有发明什么新东西，只是把各种素材重新排列了一下。至于梦的作品，它有以下几个特点:梦的作品的素材虽然包含了一些不愉快的、令人排斥的思想，但以正确的形式表达出来。梦的工作把这些想法变成另一种形式。奇怪的是，在将它们翻译成另一种语言或多种语言的过程中采用了混合方法。译者总是把原文的所有差异保留在其他地方，尤其是相似事物之间的差异；至于梦的作品，它用一语双关的方式幽默地表达了两种思想，从而将两种不同的思想浓缩为一种。我们不能指望马上理解这个特征，但它在我们解释梦的工作中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虽然压缩足以模糊梦境，但并不能让我们感受到梦检的力量。我们可能会认为压缩是因为机械或经济原因:化繁为简，即节省劳动力，所以说是“节约”，但无论如何，都涉及到了检查功能。

压缩的成果有时是意想不到的:两种完全不同的隐藏思想常常混合在一个显化的梦里，于是我们似乎对梦有了一个稍微满意的解释，却忽略了第二种可能的意义。

而且压缩对外显梦和内隐梦的关系还有一个影响，就是两者的要素关系非常复杂；相互交错的结果是，一个明显的元素同时代表几个隐藏的元素，一个隐藏的想法可以转化成几个明显的元素。在释梦时，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显而易见的元素的联想，很可能不是依次呈现的；如果我们希望它出现，我们往往要等到整个梦被解释清楚。

因此，梦的作品是以一种特殊的风格来表达梦的思想；它既不是字对字的翻译，也不是符号对符号的翻译；也没有可以遵循规则的选择功能，比如只保留一个单词的辅音，删除它的元音；一个元素往往代表其他几个元素也不是代表函数。它采用了一种非常不同且复杂得多的方法。

梦工作的第二个成就是“位移”。幸运的是，这里没有新的问题；我们知道这都是检查梦的作用的工作。移置的方式有两种:一个隐藏的元素不是用它本身的一部分来表示，而是用与它无关的其他东西来代替，其性质与隐喻略有相似；其次，焦点从一个重要的元素转移到另一个不重要的元素，梦的重心发生了转移，于是梦似乎呈现出了不同的形态。

我们在清醒的时候，常常用比喻来代替原意，但这和梦的比喻有一个重要的区别；《觉醒》中使用的比喻通俗易懂，其替代的内容与原意有相当大的关系。隐喻也常用于幽默讽刺中，当内容的联想被省略，取而代之的是不常见的表面联想。比如谐音或者双关。但这种联想还是需要大家理解的:如果比喻的真正含义难以识别，玩笑的本意就完全丧失了。至于梦里的代入隐喻，则没有这样的限制。它和原意的关系很浅很远，不容易理解。一解释就觉得太可笑了，解释的比较牵强离奇。只有当我们无法追溯隐喻的原意时，梦的检验功能才算是达到了目的。

如果我们的目的是表达我们的思想，那么转移重心是不合理的，尽管我们有时会在清醒时使用这种方法来产生幽默的效果。为了说明这一层，还是用下面的故事作为例子。一个村子里的铜匠犯了死罪，法庭判他有罪。但是村里只有一个铜匠，却有三个裁缝。因此，铜匠不能死，但一个裁缝会代替他的死罪。

梦工作的第三个成就，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是最有趣的。这个方法就是把想法变成视觉形象。当然，我们要知道，梦中的思想并没有完全改变，很多思想仍然保留着原型，在梦中表现为思想或知识；此外，转化为视频并不是改造心灵的唯一可能方式。但这是梦的主要特征。除了另一种情况，这部分梦的工作很少变化。此外，我们都很熟悉将图像视为梦的元素。

这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方法。如果你想理解这个困难，想象你要画一幅图来说明报纸上的一篇政治论文，你必须设法把文字变成一幅图。文中所有具体的人和事都不难用图片来表现，而且可以表现得更完美；但是，如果你想把所有抽象的词都变成图片，把所有表示各种意识形态关系的词，比如关系词、连词都变成图片，马上就会出现困难。就抽象词而言，你可以采取各种方法，比如先把文章内容翻译成其他词。这些词可能比较少见，但是词根比较具体，所以比较容易做出这个样子。也许你可以想到，抽象的词是具体的，但它们具体的本义已经渐渐失去了。所以只要有可能，你就忍不住要回到这些词最初的具体含义。比如“占有”一个东西的实际意义就是“坐在上面”。这就是梦的工作原理。在这种情况下，你当然不容易要求准确的表示，也不能抱怨梦想的作品会很难用图中所示的组件来替代。比如把解除婚约的概念简化为其他种类的伤害，比如断臂或断腿，以克服把文字变成图片的困难。

有些表达思想关系的词语，比如“因为”、“所以”、“然而”等等，你用图片表达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这些部分就不得不省略了。同理，梦的内容也因为梦的工作而转化为包括物体和活动在内的物质。如果你能用更精致的图像来表达那些无法用图片描述的关系，你可能就满足了。同样，梦的作品通过揭示梦的形式特征，如梦的清晰、朦胧和分成不同部分，成功地表达了大部分隐藏的思想。一个梦被分成的部分的数量一般相当于梦的主题或起伏的数量。一个简短的初始梦往往与后来详细的主梦有先导或因果关系。梦里情境的变化是次要隐藏思想的代表。所以梦的形式也很重要，它本身也需要解释。一个晚上做几个梦往往只有一个意思，说明做梦者已经试图逐渐地、完美地控制一个不断加强的刺激。在一个梦里，一个特别难的元素可以用几个符号来表示。

如果我们继续把隐藏的思想和梦境相互比较，我们可以在两方面都发现意想不到的东西，甚至梦里的荒诞事实也有了自己的意义；在这一点上，医学家的释梦和精神分析学家的释梦的区别比以前更加显著。医学家认为，梦之所以荒诞，是因为梦里的心理活动暂时停止了；从我们的观点来看，梦是荒谬的，因为梦的隐藏思想包含了“它是荒谬的”这一观点。如上所述，去剧院花一个半弗罗林买三张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的意见是:“这么早结婚，太可笑了。”

我们在释梦的时候发现，做梦的人往往会怀疑某个元素是否曾经做过梦，或者是不是这个元素，而不是其他元素。一般来说，在隐藏的思想中没有等同于这些怀疑的东西；它们完全是由于检查功能，无法完成压抑而造成的。

我们最惊人的发现之一是梦处理隐藏梦中相反想法的方式。我们已经明白，隐藏梦中物质的相互关联的点在显化梦中被浓缩成一个。但是相反的想法也以同样的方式对待，特别是有同样的展示梦的成分。如果说梦显化的构成有积极和消极的方面，那么它所代表的意义就有三种:一种只代表它自己；二代表相反的意思；三重意义是指积极意义和消极意义。释梦时何去何从，要看上下文。所以梦里没有“不”字，至少没有不是双关语的字。

幸运的是，在梦作品这一奇怪现象的语言发展中可以找到一个类比。语言学家提倡最古老的语言，以及所有对立的词，如强度、亮度、大小等。，都是用同一个词根来表示的，这就叫原始词的反理论感。例如，古埃及词“ken”最初是用来表示“强”和“弱”的。说话时，由于声调和姿势的不同，两个模棱两可的词之间不会产生误解；写的时候加一个所谓的“限定词”，就是加一张图。比如“肯”后面，画一个挺胸的人表示“强”，画一个跪着的人表示“弱”。只是在后世，同一个原文的歧义，因为词根的细微变化，表达了两种不同的意思。所以，本义为“强”的“肯”字——“弱”就产生了“肯”、“侃”两个字。不仅是最古老的语言，就是比较现代的，甚至是现在存在的语言，发展到最近的阶段还保留着很多早期的歧义词。请引用C. Abel的书1884中的例子来说明以下情况:

在拉丁语中，有以下两个词:

Altus= =高或深；神圣或邪恶。

根更改的示例如下:

Clamare= =大喊大叫；蛤= =悄悄的，默默的，偷偷的；Siccus= =干；果汁=果汁。

德语中:Stimme = = soundStumm= =哑巴。

如果你比较相似的语言，你可以得到更多的例子:

中文:lock =锁；德语:Loch= = hole，hole，Lücke= = crack。

英语中的Cleave和德语中的kleben=粘连。

英语“with0ut”以前有正反两种意思，现在只用来表示否定的意思。但是，“有”不仅指“分享”，也指“剥夺”。看“撤”、“带持”、“停”这几个词就明白了。德语中的wieder一词可以比较。

梦工作的另一个特征也可以在语言发展中找到。在古埃及和其他后来的语言中，声音的位置一个接一个地变化，导致不同的词来表达相同的基本思想。英语和德语都有这种平行，例如:

top fpot-pot[pot]；船桶；快点[快点]-ruherest[休息]；Balkenbeam〔梁〕-Klobenclub(棍)；等等，等等

拉丁语和德语是平行的，例如:

捕捉，捕捉。

肾

在梦的作品中有不同的方法来改变单词的音节。我们已经熟悉了意义的倒置或相反词的替换。但除此之外，梦里还有情境或亲属关系的反转，仿佛你身处一个混沌的世界。追兔子的猎人经常在梦里变成追兔子的猎人。事情的顺序颠倒了。所以在梦里，我们就想起了三流剧场上演的那场戏，男主角先是倒地而亡，然后杀死他的枪声开始从两厢射出。有时候梦里元素的位置是颠倒的，所以解梦的时候把最后一个元素放在前面，第一个元素放在后面是有意义的。你记得梦的象征功能也有这种现象。比如落水和出水都是分娩或者出生，上下梯子的意思是一样的。不受限制地表达隐藏的思想，有利于梦境的伪装。

梦作品的这些特征可以称为原始的古风。它们依附于语言文字的原始表达，其难度不亚于原始语言文字，后面会有评论。

现在请讨论这个问题的其他方面。梦的作品要完成的，显然是把隐藏的思想变成感性的形式，尤其是视觉形象。我们的思想最初采取了这种感知的形式。它最早的材料和发展的最初阶段是感官印象，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这些感官印象的记忆图片。只是到了后来，文字才附着在这种画面上，并把它们连接起来，创造出思想。所以梦的工作使我们的思想有一个倒退的过程，回到发展的老路；所以，在这个倒退的过程中，所有记得绘画进步并思考它的新生物都要随之消失。

这就是梦工作的意义。了解了梦的工作过程之后，我们对做梦的兴趣就不得不退居二线了。但是，我还是想稍微说一下做梦，因为我们在梦里直接感知的部分只有做梦。

做梦在我们眼中失去了重要地位，这是很自然的。对我们来说，是郑重组装，还是拆分成互不相连的图片，都无关紧要。虽然梦的表面看起来很有意义，但我们知道，这个梦的表面与梦的整容功能是互补的，与梦的内容没有有机联系，就像意大利教堂的立面不足以推断出大致的结构和底座设计一样。有时候梦的出现也有它的意义，赤裸裸地展现隐藏的思想要点。但是，要想了解这一点，就必须等到解梦后了解化妆的程度。有时候两个成分看似关系密切，也可能带来类似的问题；也就是说，从这种联系中，虽然可以推断出隐藏的梦境中有相当一部分成分有着类似的关系，但我们有时会认为，隐藏的思想中的相关成分在进入梦境后很遥远。

一般来说，我们不能用梦的另一部分来解释梦的这一部分，好像梦是相互关联、一致的。就大部分梦境而言，其结构与胶合石角砾岩无异，其中各种石片用水泥粘合，使表面上的边界与内部石头的原始边界不同。梦工作的这种机制被称为“二次elab0ration”，其目的是将梦工作的直接产物合成一个连贯的整体；修图的时候，梦的素材往往是按照与隐藏的思想相反的顺序排列的，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对它们进行交错是全知的。

但是，我们不应该夸大梦想工作可能取得的成就。其活动仅限于本文提到的四种，即梦的压缩、置换、意象和修图。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能力。梦里所有的判断、批评、惊讶，或者演绎推理，都不是因为梦的工作，也很少是梦的后来记忆的表达；但大部分都是隐藏思想的碎片，转化为梦的方式，进而侵入梦里。另外，梦的对话不是梦的作品所创造的，除了少数例外，它是对梦者本人前几天听到或说过的话的模仿和补充，它进入隐藏的思想，成为梦的素材或诱因。数字的计算不属于梦的工作。如果在外显的梦中有什么计算，一般也只是数字的混合，或者是名不副实的估计，或者只是在内隐的思想中复制了某种计算。在这种情况下，难怪我们对梦工作的兴趣很快转向了隐藏的思想，这些思想以化妆的形式在梦中显现出来。然而，在理论的讨论中，我们不应该转移我们的兴趣，以至于我们用隐藏的思想取代整个梦，并为后者添加适合前者的评论。精神分析的结果被误用和混淆也就不足为奇了。要知道“梦”这个词只能作为梦的作品的产物，或者只能用来表示梦的作品经过加工后得到的隐藏的思想。

这份工作非常独特；在精神生活中是独一无二的。所谓的压缩、位移、思想转化为还原的形象，都是新颖的发明，都是我们在精神分析中的收获。你可以从与梦的工作平行的现象中，知道精神分析与其他各种研究的关系，尤其是对语言和思想发展的研究。将来如果你明白了梦的工作机制是神经病的模型，你会更加明白这个发现的重要性。

我知道我们还没有完全意识到释梦研究对心理学的新贡献。我们只想提出以下两点:第一，这种研究可以用来证明潜意识心理活动的存在——或者梦的隐藏思想；释梦的结果可以让我们知道心灵潜意识生活的范围，这是我们始料不及的。

但现在是时候引用几个简短的梦来说明上面提到的观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