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对名著感兴趣。你对此有何评论?

我觉得红楼梦的主题首先要明确,就是主题是什么。所以讨论一部作品的主题,我觉得大概有三个层面。第一个层次,也就是说这部作品和这部小说写的是什么?第二个层面,也就是说作家写这本书的时候,他的创作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写这本书?第三个层面,后来人对这本书的看法,大概就是最后一步了。因为鲁迅先生说过这样一段话,大家可能知道,就是在讲《红楼梦》的时候,他说《红楼梦》的名字很多,而且因为读者的眼光不一样,所以认为《红楼梦》的思想也是冲突的。比如“儒者见义,道者见淫,才子见缠绵,革命家见丰满,长舌妇见宫中秘事。”其实一部作品的主题,因为读者的思想感情和他的立场不同,那么就会有不同的看法,所以我觉得读《红楼梦》也是一样的。首先要说《红楼梦》有主旨。大概最早没有《红楼梦》的主题。那时候还没有这个概念,就是写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写?是谁呀?是脂砚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当然,脂砚斋是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见仁见智。

那么当时,脂砚斋对《红楼梦》是怎么说的呢?大家可以看到,《红楼梦》第一回有一批脂砚斋。这个批语是第一次写的,他写了一个“一颗绛珠一颗仙草,一个神瑛侍者”的故事。然后写完之后,这里有支言斋的批评,他说作者是想用这个故事来写他内心的压抑,是悲伤和苦闷的意思。然后曹雪芹想通过《红楼梦》把自己心里的一些伤心事说出来。这个比较早,所以是批评派。批评派有两个代表。其中一个就是所谓的护花使者,也就是王希廉。所以王希濂在他的评论里有这么一句话,意思是曹雪芹为什么要写《红楼梦》,就是感叹家族的兴衰。这是批评家的代表之一。还有一个人叫张新之,是个太平闲人,所以他认为《红楼梦》的主题是讽刺家庭教育的失败。然后是后来的索隐派,他们的重要兴趣是研究《红楼梦》的精髓。大家知道,最流行的一个是《红楼梦》讲的是顺治皇帝和董小宛,顺治皇帝是贾宝玉,董小宛是林黛玉,写他们的故事。这就意味着他写了这样一个故事,实际上是研究中最有代表性的。然后是蔡元培先生。蔡元培认为《红楼梦》是一部政治小说,所以说里面写的女人是汉人,男人是满族。所以他认为《红楼梦》主要是批判满清,然后才是考证派。考证派认为《红楼梦》是曹雪芹的自传,写的是自己的家庭。当然,解放后,也有一些新的见解。

大家都很喜欢红楼梦,对它很感兴趣。其实《红楼梦》研究,就像刚才张先生讲的,其实是贯穿这几个流派的。但有些是平行的,但有些是有重点的。比如1921胡适发表《红楼梦考证》之后,似乎考证派占了上风,以正文为主线。但其实这个时候小说的批评和研究还是存在的,所以是交织在一起的,各个流派内部的情况其实是不一样的。我们常说,比如考证派经常说胡适先生是开创者,经常在里面提到俞平伯先生,但实际上现在有人指出胡适考证《红楼梦》和俞平伯考证《红楼梦》是不一样的。胡适先生对《红楼梦》的考证,更侧重于历史,也就是说,《红楼梦》的作者,“通过历史和史料,是考证出来的。当然,胡先生在这方面是有建树的,俞平伯先生的《红楼梦论辩》或《红楼梦研究》就是代表。他的考证更侧重于《红楼梦》作品本身,所以有人称之为文学考证。文学考证呢?实际上是和后来的小说批评相契合的。其实和文学考证、小说批评是融为一体的,所以这里的关系很有意思。如果仔细分辨,有很多值得思考的地方。

《红楼梦》之所以成为一门学问和专门的学问,不仅仅是因为它具有神秘性,首先是《红楼梦》的文学艺术魅力吸引了大家。大家关心红楼梦,才关心它的玄机。就像我没有名字,人们不知道,我失踪了,死了又活着,人们也不关心。因为红楼梦有这种魅力吸引大家,所以说大家要关心红楼梦,关心红楼梦的玄机。然后越考证,发现的史料越多,解决不了的问题越多,出现了很多矛盾。无论曹雪芹活了四五十年,我们都知道,他所有的东西都只是零零碎碎。所以有很多未解之谜。《红楼梦》是一部未完成的作品,它也有许多未解之谜。因为它的魅力,每个人都应该解开这个谜,解开的谜题越多,它就越有吸引力。第二是很多学者加入了《红楼梦》的研究队伍。不是说他们会做《红楼梦》就能成为学者,而是他有深厚的文学功底和文学素养,才能研究《红楼梦》。历史上熟悉的人物,如蔡元培先生、先生、俞平伯先生,以及后来的周先生、、先生等。,甚至说我国政要的参与,掀起了这股红色梦想热潮。这是什么形成的?更重要的是,它有群众基础。也就是说,红楼梦的粉丝很多,对红楼梦的爱好不是别人能搅得起来的。我是来推销的。我宣传什么?而是《红楼梦》有这样的魅力,被广大读者认可和喜欢。所以《红楼梦》的形成不是单方面的,原因也不是单一的。

于是索隐把它作为另一个历史学派送了出去。怎么说呢?这个概念怎么说?索隐是因为,第一,《红楼梦》有很多谜团,曹雪芹也有很多谜团。《红楼梦》有这么大的艺术魅力,所以有很多人,就是作者前面有一个误导,就是说“隐瞒真相,用虚假的文字来解释一个故事。在这种情况下,

最早可能是乾隆五十四年出现了“张厚家族论”,这是周纯在《读红楼梦》中提出的。张厚大家都比较熟悉,就是金庸小说《鹿山公爵》里有一个张勇,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当时在“三藩之乱”中立下战功。然后,其实前面最早的是纳兰明珠的家史。二月河大家都知道纳兰明珠的小说,所以写他的家史,有时候是一颗珍珠,有时候是他的儿子纳兰性德。那么还有一件事要说,前一段的《宰相刘》很流行,说是的家庭出身,等等。其实它说的是一个隐藏的真相,就是《红楼梦》的主题是什么。

所以,正是因为中国人的传统习惯,文史不分,也就是说,小说起源于什么,什么时候。现在学术界有争论。像张、段等专门研究小说史的老师都知道这一点。有的讲历史,有的讲神话等等,有的说源于先秦散文。但是,看看那个。这些都是有益的。真正成熟是从唐传奇开始,小说开始成熟。但在中国古代,小说被称为野史,意味着不足以补充历史。所以不把文学和历史分开的观念,在中国产生了一个观念,就是说小说源于历史,它写的是真实的历史,而不是那里的文人编造的故事。当然,有些故事是凭空捏造的,有些是根据生活实际进行了艺术升华,于是就形成了这个流派。

还有一种中国传统的经典解释,分为古代和现代两个流派,即现代作家和古代作家。古代的作家根据版本和事实考证这本书的真伪,而今天的作家,当时的新作家都是一堆“中央委员”级别的政客,他要求文艺为政治服务,所以他在解读《诗经》的时候,白解释了。所以这个传统一直继承到宋代的这个时候,王安石和他的同事们做了改动,他们在诠释《诗经》的时候,就随意做了。我该怎么解读这个?我甚至可以说,建国以后,1949以后,红楼梦的解读和他们的性质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我是随意解读红楼梦的。文艺研究和创作要为政治、工农兵服务。如果有这样的要求,那么解读必然是歪的。所以其实说到考据派,考据派推翻了索隐派的胡说八道。他注重事实,他来自古代作家。然而,当胡适的学校是新红学时,他在曹家和的《红楼梦》中把贾珍和贾府等同起来,犯了同样的错误。他只是说蔡元培和他的学校在搜明珠家族,什么康熙王朝的政治小说之类的。,他正在寻找它。

王国维的哲学思想我没怎么研究过。他写了一篇文章叫《红楼梦》。那么这篇文章在当时还是很重要的,因为它与批评家和研究者的观点不同。我接着说孙余明先生刚才说的话。索隐派有一种意见,认为《红楼梦》里写的是珍珠家族论。是纳兰性德写的。纳兰性德是清代著名诗人,字写得相当好。所以王国维先生,我觉得他的理念很重要。他说《红楼梦》写的一些内容,特别是一些诗词的一些思想色彩,和纳兰性德是那么的不一样。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妻子就去世了。去世后,他写了《金曲》等一系列词悼念妻子。那么王国维先生认为《红楼梦》中的一些情感色彩和纳兰性德的文字是一样的,就是相通的。但他认为《红楼梦》里写的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绝对不是那种纳兰性德和妻子之间的感情。所以他认为《红楼梦》是中国的一大悲剧,一个内在的悲剧。我觉得我在《红楼梦》里写了什么?《红楼梦》中描写的人生悲剧、爱情悲剧、家庭悲剧,也是社会悲剧。大概这样一个观点就是我们今天有这样一个观点。这个观点大概源于王国维先生的意见,因为王国维先生是一个文献学家,一个古典文献学家,一个文学批评家。所以我觉得他的眼界比索隐派的蔡元培先生和沈平安先生高很多。

王国维先生,书评很薄。刚开始写的时候是1904,因为比索隐派的两个代表作品蔡元培和王早出版了十几年。所以中国的《红楼梦》研究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王国维这样一个理论性、系统性的评论,在中国学术史上应该说是很有价值的,却被淡化了。大家喜欢和关心的是贾宝玉到底是谁,贾宝玉是不是顺治皇帝,林黛玉是不是董鄂妃。

大概和蔡元培先生一样,他的《石头记》大概是1917,但实际上他比王国维晚很多。但是他一出来就把王国维先生非常重要的书淡化了。所以当你谈到王国维的这部著作时,我认为它不仅是中国红学史上一部标志性的理论著作,而且在中国学术史上也是站得住脚的,可圈可点的。所以就《红楼梦》研究而言,他是第一个系统研究《红楼梦》知识的人。整个《红楼梦》成为一门科学,其理论价值得到阐释,王国维功不可没。此外,他也是第一个用西方理论研究《红楼梦》的人。他引用德国哲学家叔本华研究中国的《红楼梦》,带有宿命论和悲观主义色彩。这很棒,对吧?我们现在要引进西方的理论和技术,王国维当时已经引进得很成功了。

所以这部作品在《红楼梦》研究中是不可或缺的,所以我对它所谈的问题的看法是一种审美评论。虽然说的是人生,但是说红楼梦讲的就是这种人生。人生有欲望,欲望得不到满足总会痛苦。这是他的观点。人就像钟摆。钟的钟摆是一样的。如果你把它荡过来,它会在痛苦和欲望之间,不会超过这个。所以他认为自己是从这个角度来解读《红楼梦》的,就像贾宝玉看到自己的未来是贾雨村贾政第二,不想重蹈覆辙一样。

贾宝玉的欲望越多,就越想过那样的生活。他想得到林黛玉那样的爱情,所以这些东西无法实现,所以他会一直痛苦,所以他终于谈了。贾宝玉最后该怎么办?出家是一种解脱,人生永远无法从痛苦中解脱,因为生活中你总是有欲望,欲望得不到满足,所以总是痛苦的。那么怎么才能摆脱呢?就像贾宝玉一样,这是他的具体想法。但我认为《红楼梦》批评的价值不在于此,而在于对《红楼梦》的审美批评和鉴赏。他提出了中国的两大悲剧作品之一,一个是《桃花扇》,一个是孔的长篇传奇;另一个是《红楼梦》,他说《红楼梦》是悲剧中的悲剧。这样,王国维是第一个引入悲剧理论研究《红楼梦》的人,地位很高。

对于王国维先生来说,主动权是不可或缺的,我承认。不过我觉得这篇文章现在红学圈评价很高。之所以当时没有引起反响,是因为当时留学生太少,了解欧美的人太少,所以没有引起反响。其次,如果我们现在仔细阅读这篇文章,它会让我们看到,对于研究界来说,以欧美的方法,以弗洛伊德、尼采的理论来肢解文学作品,是一个道理,但王国维先生是一个大学者,他能处理得游刃有余。只是让你读了一些非常。他解释说,人生可以用叔本华的理论来做,红楼梦就不行。《红楼梦》虽是人生悲剧,但《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的思想与叔本华不同。叔本华说,人生是痛苦的,痛苦来自欲望。我觉得这样解释人生有时候是行得通的,但《红楼梦》不是。《红楼梦》中表现的生活是美好的,但美中不足。生活中很多美好的东西都被毁掉了,这样悲伤的歌曲,是无奈也救不了的。我也这么认为都说世界上有很多快乐,但只有美中不足。这是石头在即将下凡的时候说的话。在音乐中,他也唱到了“为生命的美好叹息”,有些版本是“为世界叹息”,其实是同一个道理。

通过《红楼梦》的描写,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痛苦和烦恼,还有很多欢乐、欢笑和幸福。大观园里的描写和很多情节让人羡慕,让人向往,让人担忧,让人痛苦,但这些东西就是被毁掉了。这就是以人为本,以人为本为出发点,从而观察整个自然宇宙。为什么花开了会凋谢?为什么人年轻的时候长得那么好看?人为什么会生老病死?为什么季节会变化?诸如此类。他在探索自然,所以它通过戴宇的嘴向天堂发出这样的话。他是一种无奈,所以他除了消费别无选择,除了死亡别无选择,除了老去别无选择,除了毁灭世间一切美好。真善美被他歌颂,虚假丑恶被他谴责。他在挽留世间的一切,也在感叹世间的一切。包括贾宝玉的疲惫,无可挽回,无可奈何。当然,说到底,从《红楼梦》乃至每一部小说出现以来,不同的人对主题的看法是不同的。就连我和今天在座的两位老师可能也有不同的看法。刚才张老师已经说了《红楼梦》是人生的悲剧,我也承认,但是我们关于人生的涵盖的内涵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只想谈谈我自己的看法。

张军:我觉得可以。从王国维对《红楼梦》的评论来看,可能有其缺陷。但我觉得首先要肯定它的开创性工作。因为他研究《红楼梦》,段先生提到的那位,是第一个引用西方美学观点来评价《红楼梦》的,应该肯定。至于里面的一些观点,我们今天可能不认同,但今天也可能不认同。这是自然的。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们改革开放以后,引进了一些西方的思想,研究《红楼梦》。其实那时候西方有些文章写的还不错,我们看不懂。1975有一位美国汉学家,《红楼梦》研究者余英时先生。他写过一篇论文,即《红楼梦中的两个世界》,在当时反响很大。红楼梦的两个世界是什么?一个在大观园里面,一个在大观园外面。大观园内是“情”的世界,即感情的世界,大观园外是“礼”的世界,是伦理统治的世界。

段:我对这个“两个世界”有一些想法。我想我在等孙余明来批评我。我觉得这个大观园能不能脱离外界,是另一个世界,值得研究。余英时先生的演讲在国内外都有很大的影响。因为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悲雾遍华林,而呼吸和接受它的,只有宝玉。”那么它所指的“悲雾”就包括了大观园,而从贾宝玉的生活来看,贾宝玉主要是生活在大观园里,并不是说他跑到外面去了,受了各种挫折什么的,所以他对人生的感受,对人生痛苦的深刻体验,都是从生活在大观园里得到的。所以,大观园并不是理想之地,更不是超越现实的理想之地。和《牡丹亭》梦里的那个东西不是一回事。它实际上写的就是这样一个生活环境。而贾宝玉在生活中受尽了各种磨难,对生活的感受都是住在大观园里获得的,所以它和外界之间有一堵墙,但这两个世界在什么意义上呢?如果说,大观园的外部被视为一个充满矛盾和痛苦的现实社会,大观园的内部则是一种理想,一种欢乐。大观园里的血泪真的感染了贾宝玉,所以贾宝玉对生命的终结采取了如此决绝的态度。按照现在的笔记本120,也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了,更何况是曹雪芹的原著最后“悬崖勒马”,只留下了一片白茫茫的土地。真的很干净。那他就是在彻底否定这种生活。所以大观园并没有让他得到什么,大观园的内部和外部一样让他沮丧。

余英时把《红楼梦》硬性划分为两个世界,正是因为他不看中国小说或戏剧的发展史。在中国古代封建时代,男女之间的爱情需要一个特定的场所,有些是作家的小说,有些来自现实生活。好几个地方,在梦里,代表作《牡丹亭》;《青楼内幕》,从《霍小玉传》、《李娃传》到后来的《杜十娘传》。还有一个是在后花园,人才美女的后花园,还有一个是堂兄妹关系。那时候男女到了一定的年龄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作者要像贾宝玉一样,避开年龄,让这些人做很多大事,说很多成年人都能说的人生哲学。你甚至可以推荐一个人凤姐去辅佐宁,这样贾宝玉会不会太年轻了?这个时候他会淡化它,写成一个成年人,但是如果他要和一群女生厮混,他的年龄就会降低。那么大观园实际上就相当于《红楼梦》之前的后花园、寺庙、青楼或者梦境,为《红楼梦》中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提供了可信的场所。青石板上长不出树苗。它先给你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再去培育这颗爱的幼苗。大观园呢?其实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我前面说过,红楼梦的主题是什么?我觉得这是一个人生的悲剧,一个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东西,世界,自然都被毁灭的悲剧。它通过薛蟠杀人,让宝钗入京,通过林黛玉丧母,把她带到北京。在集中了贾府这个大舞台之后,男女主角所谓的浪漫之友就可以聚在一起演出这部戏,最后通过袁菲的省亲搭建了一个更大的非常漂亮的大舞台。然后大观园很美,里面的生活很美好,充满欢声笑语,但也不是没有矛盾。这里面有很多矛盾。可以说是复制大观园的一个信号。当第一股秋风吹来,剩下的就是花凋零,树凋零。然后又极力渲染大观园之美,生活之美。正是当美好的东西被渲染到极致,被破坏的时候,才让人叹息。比如你在路上看到一片野草,你不会介意去踩。当你看到一朵美丽的花,你可能会珍惜它,珍惜它。当你养了一朵非常珍贵的花,你会珍惜它。当它没有被很好地养大而死去时,你的悲伤是真诚的。所以我认为余英时先生把这两个世界分开是不合理的。他刚刚搭建了一个美丽的舞台。这个舞台上所有美好的东西,男女主角都毁灭了,青春包含了爱情,生活的一切都毁灭了。大观园不脱离实际。我觉得两个世界的划分太绝对了。

段:我敢肯定,比较中西文学是绝对可行的,不荒谬,不荒诞。因为使用西方理论,甚至与西方文学相比,这种研究从王国维开始就有这样的传统。我们只是在60年代前后闭关锁国,在那种情况下,我们站着不动,出现在那个时候。那是逆流。因此,吸收西方观点并与西方文献进行比较是一个正常的研究方面。刚才说了,王国维在1904写了《红楼梦评论》。到1920,我记得两篇文章,其中有吴宓先生、薛恒学派的吴宓先生和吴宓先生写的《红楼梦新读本》。本文写于1920,是与西方文学的比较研究。这个时候很正常,而且我们看到现在也没有我们那一代的学者了,外语也不行,西方的这个那个也不行。王国维、陈寅恪这一代学者,算一算。他们都精通中西。钱钟书先生等。,至少懂一门外语,是真正的学者,有过留学经历。但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客观上是怎么来的。我们没有留学,但是去了农村工作,所以只能用“土八路”的方法,所以不怪我们,所以这也是我们学术传统的一个断裂。我还没完成。你让我多说几句,你总是背对着我们。

学习西方的东西,与西方的作品进行比较,是完全必要的。可能是有时候不达标,也就是说比较文学既不是比较文学,也不是文学比较。我不知道什么是比较文学。比较文学的内涵,比较文学的方法,这些东西,就是我们现在要努力使它规范化,有方法在里面,光拿来是不够的。

孙:谈到比较文学,我仍然有一种感觉,在我们收到的大量来稿中,我们根本不了解比较文学的概念。应该如何操作,是一个非常机械化的比较。比如我们对比贾宝玉的《红楼梦》和《源氏物语》,贾宝玉有几个姑娘,广元有几个姑娘?贾宝玉怎么爱女生和广元怎么爱女生不就是这样的比较方法吗。如果能深入到两国文化的异同,比如《源氏物语》产生的具体时代,日本有什么样的历史文化,那么《红楼梦》产生的时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我觉得比较其他东西,谈论两国的文化变迁或者文化差异,是很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