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你产生负面情绪的原因吗?(案例)

如上所述,抓住你的自动思维,自动思维,就是事发后你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捕捉自动思维,就是从最容易捕捉到的思维出发,试图在经验和潜意识中挖一口深井,然后在身体和情绪过程中做功,从而带来深刻的变化。

在咨询和练习中,你需要捕捉到自动思维,跟着它进行自由联想,看你会从这个想法中想到什么,想到什么,想到什么,直到你触摸到深刻的体验。

在回到那段时间的过程中,在一个安全的、有支撑的情境中,不断经历当时可怕的身体和情绪过程,让停滞的、受伤的身体和情绪过程得以充分流动。

于是,内心的体验变了,头脑中作为投射的思维也变了。

仅仅在思维或信仰的层面上工作是远远不够的。必须从思考和信仰入手,深入体验,体验层面的改变才是真正的改变。

上一篇文章是从理论层面讲的,这里补充一个案例,是武志红老师亲身经历的。所以下面用第一人称指代。

有一次在我的心理学课上,当我为学生们做一个释梦练习时,一个学生,郑潇,自愿成为一只“小白鼠”。

他有点恐高,尤其是坐过山车。前一天晚上睡觉前,他反复对自己的潜意识说:“我想知道我为什么害怕坐过山车。请梦想指引我。”

那天晚上,他真的做了一个梦。梦的内容很简单。他看到一个人从高处掉下来,摔到地上死了。

在摔倒的过程中,男人的脸一直对着他,好像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但他没有说出来。看着这个男人的脸,他感到非常害怕,他突然醒了过来。

在我的课堂上,请郑潇坐在教室中间,闭上眼睛放松,然后回忆并体验他在梦中的感觉。他闭了一会儿眼睛,我问他:你感觉到梦里的感觉了吗?

他说他意识到了什么。我说:很好,这种感觉让你第一次想到了什么。不用费劲,第一次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他突然兴奋起来,说,我想到了。我知道这个梦的意义。然后他讲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大约15年前,小郑刚在一个建筑工地干活。有一天中午,他去食堂做饭。食堂在一栋正在维修的大楼的五楼。饭后,大家都聚集在五楼的走廊里吃饭。

吃饭的时候,突然一个离郑潇一米远的工人摔倒了。郑潇第一次看到了这一幕。工友面对着他,张开嘴,好像有话要说。

这是创伤性事件,处理创伤性事件的常用方法是让当事人完整回忆。所以我非常详细地问了郑潇事件发生时的细节。

比如他当时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闻到了什么,身体里有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当时有什么想法,后来发生了什么。

起初,郑潇只能记得那个人摔倒的场景,但慢慢地,他回忆起了一个又一个细节。他想起来了,后来回到了五楼的宿舍。一个工人也问他:那个人是你的下属,你为什么回来?你应该处理这件事。

我让郑潇·易一遍又一遍地从头讲述这个故事。讲了三遍后,基本上清楚了,但郑潇似乎还是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我也觉得东西好像卡住了。对于郑潇来说,继续询问一名从建筑物上掉下来的工人的死亡是没有帮助的。

既然不知道怎么办,不如问郑怎么办,于是我问郑你现在最想说什么。郑说,我想起了另一个比这个更可怕的噩梦。

在梦里,他和一个工友睡在一个5平米左右的房间里。突然,一只老鼠爬了进来,爬到他的胸口,消失了。他极度恐慌,从床上跳了下来。

工友也醒了。他问工友,你看到老鼠去哪了吗?工友说没看到。显然,这个梦的关键环节是老鼠爬到了郑潇的胸口,然后消失了。

所以我让郑潇闭上眼睛放松,然后回忆这个梦,详细体会老鼠爬到他胸口消失时的感觉。

很快郑就进入了状态,我也感受到了电流的感觉,有点毛骨悚然。我想我感受到了他的感受。事后班里很多同学都说当时也感觉到了。

我问郑潇,那种感觉又来了吗?郑潇拼命点头。我接着问,这种感觉第一次让你想到了什么?郑潇说,我的母亲。

这个回答让我有一瞬间有点晕。我以为这种感觉和工友的死有关。我没想到郑潇会想起他的母亲。

但是,这是心理咨询和治疗中常见的情况。每当出现这种情况,心理咨询师都会在第一时间放弃自己的判断,关注案件发出的信息。

所以我问郑潇,请具体点,你觉得你母亲怎么样?一开始他说,我不知道,我就是感觉我妈站在我面前,我压力很大。

我说没关系。这时候你可能会想逃跑,想远离妈妈,但是尽量不要逃跑,尽量面对妈妈,看看妈妈在对你说什么。

他试了一会儿说:“我听我妈一遍又一遍跟我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我让他睁开眼睛,从我们的学生中选一个长得像她妈妈的。

他选择了一个非常强壮的女学生,我让这个学生想象他是郑潇的母亲。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对小郑毅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郑潇的选择是正确的。女学生一上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郑潇,大声说出这句话。

听到这个声音后,郑潇放声大哭,从椅子上瘫倒在地,喃喃自语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说。”

我问郑潇,当老鼠钻进他的胸膛消失时是什么感觉。是那种感觉吗?郑点点头,说,是啊,正是这种感觉。

我让那个女学生下去,回到她的座位和她的角色。接下来,我再一次请郑潇回忆一名工人从建筑物上坠落死亡的细节。

当我回忆起那个工人坠楼的细节时,我告诉他要仔细看那个工人的脸。他这样做了一段时间后,我继续问:他是谁?

这时,他有点恍然大悟地说:“哦,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是我现在的老板。”

听到他这么说,我又开始头晕了。这个人不是摔死了,现在是他老板吗?但是,我还是问他,真的是你现在的老板吗?你是说他没有摔死?

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不,不,我现在的老板不是那个工人。那个工人一定已经死了。我现在只想到我老板的脸。让我看看倒下的工人的脸。我看到了我现任老板的脸。为什么?”

我解释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联想。你继续看这张脸。这让你第一次想起了什么?

他说他想到了老板最近的调动,被总公司提拔了。小郑党时预言,老板的能力和职位不匹配,肯定会倒下。果然,几个月后,老板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继续做郑潇的顶头上司。

我提醒郑潇,我注意到你在谈论你的老板时用了“跌倒”这个词。郑潇起初不明白,问:如果用“跌倒”这个词会怎么样?后来他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

这才是真正彻底的了解。整个联想过程看似很复杂,但经过梳理和总结,郑潇发现工人的“倒下”对他的影响如此之大。

他之所以如此害怕坐过山车时“摔倒”的感觉,之所以对老板的“摔倒”如此敏感,是因为他害怕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被妈妈指责的“不争气”的男孩。

尤其是工人坠楼事件,就像是告诉他“不争气”“掉下去”就要了他的命,所以对他刺激很大。

我觉得当我妈对他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她真的是在给他传递一种强烈的死亡能量,让他觉得与其让人失望不如去死。

我认为郑潇的故事非常经典,而且听起来非常混乱。但是当我们用“坠落”这个关键词把前面所有的内容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郑潇的故事完全可以解释我们为什么会害怕某样东西。

其实我们害怕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它带给我们的感觉。而我们之所以害怕一件事,这件事带给我们的感受,往往是因为它和以前的某件事很像,勾起了以前的一些感受。

因此,对郑潇来说,目睹一个工人摔死似乎是一种非常痛苦的经历。因此认为诱发事件直接导致情绪反应,A导致C,但这忽略了信念b的存在。

郑潇的故事也表明,将内在过程描述为信仰是不够的。其实这是一个完整的身体过程,情感过程,思维过程。信念只是信息的一部分,体验过程其实比它更根本。

当天,我给郑潇做了一个补充练习,让他站在我坐的椅子上,从上面和我们所有人说话。刚开始他不习惯,有点晕。

但是我们为他鼓掌,同时我也让他冷静下来,感受到了高高在上的感觉。最后他觉得很舒服,很喜欢。

课程结束两个月后,郑潇给我发了一封邮件,说他升职了,他内心的恐惧已经被治愈了。

这个故事虽然没有具体用到“捕捉自动思维”这种技术,但其实很多地方都在用。吴老师遇到过很多类似的案例,逐渐形成了这样一个观点:

也许我们可以从任何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入手,从潜意识深处挖一口通往灵魂的深井。在寂静的地方听打雷就是这种感觉。

1.我们害怕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它带给我们的感觉。我之所以害怕一件事带来的感觉,往往是因为它和以前的某件事很像,勾起了以前的某种感觉。

所以,诱发事件通过一个完整的物理过程、情绪过程、思维过程,导致了现在的情绪反应。

也许我们可以从任何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入手,从潜意识的深处挖一口通往灵魂的深井,在寂静的地方听惊雷。

最近遇到一个家属,觉得她病了,因为她学过心理学。当然,也可能是我手里拿着锤子在找钉子。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在聊天的过程中,我们向我传递了一种强大的死亡能量,逻辑上,屏蔽了生命的可能。可悲的是,这就是现实,生活。

抑郁症可能是对现实比较清醒客观的认识,而没有抑郁症的人习惯性的高估自己。我感觉她在不断的攻击自己,但是这些对自己的攻击并没有消失,它们变成了她传递给外界的能量。

我应该庆幸我学的是心理学。虽然效果可能不好,但我正在尽全力抓住她传递的这些能量的触角,想把它们变成活生生的能量,还给她。

我感觉她还活着,因为有个地方挡住了她的身体,她过不去。就像中医说的,通则不痛,痛则不行。

最重要的是,我要感谢积极向上的自己。经过这几个月的学习,我发现我对人和人性的理解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很神奇。

在无数的媒体和文学作品中,母亲是无私奉献爱的化身,但学了心理学之后,“母亲”走进了我的心里,离开了神坛。

她只是一个破碎的人。有了孩子后,她不自觉地对孩子进行精神虐待。生活中的很多痛苦甚至罪恶,都是从她母亲的失职开始的。

阿德勒曾说:如果我们调查生活中的许多失败案例,我们几乎会发现,它们是由于母亲没有恰当地履行自己的责任,没有给孩子一个良好的开端。如果母亲们失败了,如果她们不满意她们在家庭中的工作,对她们的孩子没有兴趣,那么全人类都将处于危险之中。

以后可能会成为妈妈,现在用这些话来警醒自己。著名心理学家曾奇峰曾说过:所有的记忆都会寻求表达,哪怕是刻意的掩埋和过度的压抑。

谢谢你的欣赏。这个观点来自武志红的心理学课程。你对这篇文章的内容还有其他看法吗?欢迎留言和我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