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小说中,我最喜欢郭靖。你最喜欢谁?

我最喜欢冯晓。我觉得他是金庸佛教精神的化身。

很好的诠释了| | |这个词

浓眉、高鼻、宽嘴,这个汉字的脸相当饱经风霜。放眼望去,很有气势,英气十足,英气逼人,英气逼人。两眼之间不怒自威,威风凛凛,豪爽大方,随和友善,意志坚强,聪明勇敢,果敢好斗,粗中有细,果断冲动。

一个慷慨而悲伤的北方男人

在道德上,冯晓是中国人传统思想中的英雄典范。有五点符合一个英雄的标准,1。技术高。这是中国人心目中英雄的先决条件。2.酒量不错。虽然说起来很荒唐甚至幼稚,但中国一直是英雄必备的能力,这是好事。从先秦的廉颇到项羽、关羽、风尘三侠、梁山好汉等等。可以说,在中国,人的酒量和气量可以直接划等号。3.重情重义,重承诺。这是必要的,甚至在某些时候为了亲情和承诺做一些违背正义的事也是可以原谅的。4.不亲近女性。传统文学中对一个英雄的描述往往是这样的:“说某某人,他总是渴望玩枪玩棍,整天玩命,却不怎么关心女人(美女)。”不亲近女性,不代表不能结婚,没有红颜知己,而是忠诚,不滥交。这种现象与中国的性观念密切相关。这种现象甚至发展到了极致,出现了“英雄杀妻”、“英雄杀妻”等现象。水浒传中宋江杀妻,宋武杀妻,石秀杀妻,卢俊义杀妻。而冯晓也想杀了自己的小姑子(马大元的老婆),最后因为自己不是一肚子的邪而放弃了。5.不惧生死。一个英雄绝不能怕死,即使知道自己会死。其实在中国的传统里,英雄和英雄之间还有一种人,就是“大侠”。英雄和豪杰有一个根本的分界点,“义”。英雄应该站在正义的一边,他们所做的就是顺应正义。这正是冯晓的传奇。英雄和豪杰可以说没有明确的分界线,都是关乎人心。我们评价郭靖的时候,经常说他是英雄。仔细分析,有人会说他是民族英雄。冯晓评论的都是英雄,古希腊的悲剧英雄。通过分析这两个角色的动作,我们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他们之间的区别。郭靖,有事做;冯晓,你知道你不能这样做。乔峰是莎士比亚风格的悲剧英雄。凡是爱读莎士比亚悲剧的人,都会注意到李尔王、麦科博夫等女主人公在出场时是如何的如日中天,在结尾又是如何的悲壮,被命运和自身人格的缺陷所毁灭。当然,把莎士比亚的模式套在金庸头上是不对的,莎士比亚的悲剧并不包容这种极度简化的分析。借用一点比较,只是为了增添趣味。比如不仅是莎士比亚的名剧,还有著名的歌剧《奥赛罗》。主角奥赛罗是一个伟大的摩尔人。当初,威尼斯政客的小姐德斯坦娜和他私奔了。她的父亲和亲戚朋友都很兴奋,他们跟着他。奥赛罗镇定地出现了,三言两语就安抚了人群,消除了一场冲突。“把你的剑放回鞘中,”奥赛罗有句名言,“不要让露水侵蚀。”当乔峰出现时,他面临着一场丐帮叛乱。当然,金庸笔下的杏林谋反远比《奥赛罗》第一场危险,乔峰的狂怒武功、威望和智慧在处理谋反中也得到了充分展现,但两个主角是同一类型的人物,一如既往的吸引人,一如既往的英勇,这是肯定的。平定了叛乱,失去了王的职位,只身前往查明真相。奥赛罗平息了众怒,赢得了美人归。当他们失去了一件东西,又得到了另一件东西时,他们都埋下了日后名声的祸根。最后奥赛罗被欺骗,杀死了苔丝狄蒙娜本人。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最后当众自杀。临死前,他用孤独的声音说:“奥赛罗还能去哪里?”乔峰在雁门关前自杀了,因为世界太大了,进不去。自始至终,奥赛罗和乔峰都被命运所驱使。按照西方古典戏剧理论,只有英雄才配得上悲剧命运,而悲剧命运恰恰强调了乔峰的英雄地位。乔峰和郭靖都在一起,威风凛凛,正气凛然,就看他们的武功路线吧。陈家洛的武功太高明了,什么剑盾蜘蛛绳,什么百花错拳;袁承志的武功是正统的,但他的奇招是带有强烈邪气的《金蛇传》功夫,张无忌的《九阳真镜》是正的,但偶然间,甘昆的大招必然是“异端”。郭靖笔下的乔峰,以巧妙却有力的“降龙十八掌”为蓝本,威猛无敌,正气凛然,正符合他们的性格。不得不佩服金庸大师在人物设计上的苦心。乔峰的武功来源于少林和丐帮,但金庸只是略有涉及,甚至描述他的招式,往往不提招式名称。总之他举手投足,都是不开心,都是有力量的,不是一个艺术家能做到的。金庸说他是故意用这种手法来写乔峰的,这让他有别于其他主角。每个人都有学习的历史。乔峰的武功似乎与生俱来,任何普通的武功只要到了乔峰手里都能发挥出惊人的威力。这当然增加了乔峰神话的英雄色彩。在希腊神话中,《英雄传》的地位仅次于《众神传》。赫拉克勒斯这样的英雄几乎是神。用西方的话说,乔峰有魅力和可怕的精神。金庸特意选择“造反”的场合来显示乔峰领导人的权威,因为这是一个人能够发挥如此力量,在这样的时刻说服人的证明。回顾其他金庸英雄,郭靖的龙头地位直到《神雕侠侣》最后几章才出现,神雕只是侧面的。武林盟主陈家洛,袁承志,张无忌不一定很强。只有冯是当之无愧的领导。讽刺的是,他的领导才能发挥到极致的那一刻,也是他最后一次发挥这种才能。乔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离开丐帮后,他的个人情感逐渐浮现。金庸写道,乔峰回到他的故居看望他的养父母(他认为他们是他的亲生父母),并去少林寺看望他的师父。一方面,他描绘了乔峰对他们的感情。另一方面,随着故事的发展,乔峰越来越深地卷入了这场阴谋,他的冤屈也越来越难以洗刷。金庸充分利用了乔峰的逆境来展示他的伟大。他有很深的感情,但不受感情控制。他做事有明确的原则,但不拘泥于细节;他英勇,细心;他很善良,但也不用纠结,不用颠倒轻重。最适合我的是,金庸把乔峰描写成一个好人,而不是一个傻瓜。他深情而又极其理性。“君子可以欺其侧”,但在人格上,乔峰根本没有可以攻击的弱点。金庸纠正了前一个乔峰英雄的弱点;前几任英雄的优点,金庸在乔峰身上一一强化。乔峰没有弱点,但是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事实证明,无知、冲动、软弱、恶意和敌对的大众是对的,但乔峰是错的。他真的是契丹人,不是汉人。更残酷的是,按照他所信奉的原则,冤枉他杀了义父义母、恩师等一系列武侠英雄的人,其实并没有冤枉他。原来这的确是他的罪过,因为这些人都是他父亲杀的。乔峰用自己坚强的意志、超人的头脑和武功去寻找真相,洗清冤屈,结果却是原来的罪人是自己。这就是古希腊悲剧《俄狄浦斯王》的模式。俄狄浦斯与雅典王后贾格斯结婚后,雅典三年没有下雨。国王向阿波罗请示。阿波罗说有人娶了他的母亲,引起了诅咒。国王试图找到罪魁祸首,最后发现是他自己。原来,贾格斯王后怀孕时,梦见火炬怀孕了。神父解梦,说这个儿子将来要娶他的母亲,会连累国家。皇后害怕了,于是生下孩子后,将儿子遗弃在荒野,却被牧羊人可怜,抚养成人,也就是俄狄浦斯。真相大白,俄狄浦斯无法留在雅典。他双目失明,自我放逐,一生流浪,被命运和愤怒的神灵永远追逐。金庸热爱西方文学,乔峰的悲剧无疑借鉴了这一模式。这种悲剧模式的基本精神是描绘人与命运的斗争。虽然人终究战胜不了命运,但人性的尊严是在奋斗的过程中被肯定的。命运安排乔峰做契丹人,安排他的父母被中原武林人士杀死,安排他被中原人养育成一代英雄。然后命运用一个女人无端的怨恨挑起事端,把乔峰送上了寻找真相的道路,也就是说,把他引上了灭亡的道路。然而,这一悲剧不是纯粹命运的结果,而是命运、乔峰的个性和他所信奉的道德原则的结果。乔峰的智力比郭靖好一百倍,但他的道德标准却和郭靖一模一样,就是所谓的“正统”:忠于民族,善待弱者,为亲人报仇。郭靖是汉人,毫无疑问,他实行了这种做法。然而,乔峰突然发现自己是契丹人,他一生的价值取向将被突然逆转,导致感情和理性原则之间的严重冲突。乔峰复仇的后果是,他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可以说是宿命的蔓延,但他违背了自己对辽国和民族的忠诚,但他知道这是要被违背的。可以说他必须死,因为他既不能压抑自己的感情,也不能突破他认为理所当然的正统道德规范。如果乔峰能够突破正统的规范,他就不是一个悲剧英雄,而是一个智者。从表面上看,乔峰的悲剧是由他坚持复仇造成的。如果他没有坚持先报仇,他会和阿茹一起去吃草,这样阿茹就不会杀了他,乔峰也不会不开心而自杀。但是有没有可能想得更深一点?如果他立刻放弃复仇,在关外过平淡的生活,他真的会幸福吗?阿朱自然满意,可是会满意吗?还是他在关外看到风吹草动的牛羊会后悔没有报大仇?射雕快结束时,郭靖和黄蓉商量如何帮助襄阳抗敌。黄蓉说,如果兵马多,最后一刻还能开着血淋淋的宝马脱身。郭靖马上训斥她,说人要精忠报国,不要浪费父母的教育。黄蓉叹了口气:“早知道这一天不可避免,就此打住,你活我活,你死我亡!”难道朱不明白吗?她当然理解。当然,郭靖说的是“爱国”,乔峰说的是“报仇”,爱国和报仇,一个是公一个是私,差之千里,但问题的焦点不是报仇或爱国,而是入世和出世。通俗一点说,就是男人的进取精神。女人常常认为男人应该对她满意,但这只是一厢情愿。同时,她也忘记了自己之所以仰慕他,去不可抗拒的冯晓,是因为她对事业的投入所带来的魅力。事业是一个人的命根子,因为通过事业,他与社会有了联系。没有事业,他是最孤独的人。命运催促乔峰走上灭亡之路,但碰巧他得到了得救的机会。原来是阿朱,只是一个漂亮调皮的女孩。她遇到了乔峰,这完全是一个意外。乔风干冒着很大的风险去救她,但他是义愤填膺的激动,而不是被小女孩打动。但他救了阿柱,却让阿柱感激涕零,佩服他的英雄气概。他毫不犹豫地去了万里,并在雁门关等他,所以乔峰在叛乱。从此,乔峰再也没有把阿珠当小女孩看待。世界背叛了乔峰,阿尔朱给了他一个新的世界,那就是两个人在关外打猎放牧的生活。如果乔峰能接受,他就能得救。或者,如果这一刻暂停,上帝让乔峰预见未来的悲剧,他会明白这是他唯一的救赎机会,但毕竟这一刻并没有停止。乔峰只知道,如果他不能解开“复仇”的心结,他将无法从此过上平静的生活。于是,这一刻过去了,他的机会也结束了,幸福也随着他飞走了。《龙八枝》是一部“佛”味很浓的小说。大概金庸有意提倡佛教的慈悲。如果乔峰的仇恨被化解,他仍有机会获得幸福。不幸的是,广智大师以死相谏,萧远山和慕容博一起皈依了佛教。但在那个时候,乔峰不能接受广智的抗议。这与其说是机遇,不如说是命运更无情的玩弄。如果我们过分强调乔峰的仇恨,那么乔峰和阿琼的故事就不是一个让所有恋人同时落泪的悲剧,而是一个警世故事。但是乔峰的复仇不是一种突然的原始嗜血,而复仇是英雄的典型部分。英雄的本性使乔峰·齐峰脱颖而出:它光芒万丈,但英雄的本性也使他带来了自己的毁灭。乔峰和阿琼的爱情是金庸小说中最感人的爱情。爱上乔峰让阿琼变成了一个成熟可敬的女人,而乔峰对阿琼海派的深情和失去她的悲伤更让他神魂颠倒。乔峰将郭靖的传统英雄发挥到了极致,同时也宣告了这一英雄的典型结局。乔峰的局限,也就是这个典型的局限,就是他不能脱离世俗社会的价值观。在《八龙》中,金庸已经提出了一些问题:胡汉之分真的是善恶、善恶、敌友之分吗?汉人一定要站在汉人一边。契丹人对契丹人忠诚是真的吗?金庸没有问得很认真,《八条龙》里的回答也相当简单明了:种族纠纷和个人恩怨要本着博爱的精神来解决。佛教徒把一切都看成是虚幻的,或者是常人无法接受的,但是仁爱、宽恕、爱好和平的精神就容易接受得多。